理想国第六卷
上一卷讲完,什么是真哲学家,这一卷要思考的一个问题是,既然哲学家是把握永恒事物不变的人,而那些做不到这一点,被千差万别事物的多样性搞得迷失方向的人就不是哲学家,哪种人适合当城邦的领袖呢。苏的答案是:谁最能守卫城邦的法律和习惯,就可以确定让谁做城邦的护卫者。
一个视力敏锐的人看守东西,他们看不到事物的实在,他们的心灵里没有任何清晰的原型,因而不能像画家看着自己的要花的东西那样地地注视着绝对真实,不断的从事复原的工作,并且在必要时尽可能真切的注视着原样,也在我们这里制定出关于美,正义和善的法律,并守护他们。这种人和盲人也没有区别,另一种人,他们知道事物的实在,而且在经验上不少于上面那种人,在任何一种美德方面也不差上述那种人,那么我们也没有理由不选择这种人当护卫者,因为他们懂得事物实在的知识或许是一切美德种最大的美德。
现在先来搞清楚,哲学家的天性。首先,他们永远块那种能让他们看到永恒的不受产生与灭亡过程影响的实体的知识。他们永远不愿苟同一个假字,他们憎恶假,他们爱真。当一个人的欲望被引导流向知识及一切这类事情上去时,我认为他就会参与到自身心灵的快乐,不去注意肉体的快乐,这才不算一个冒牌的哲学家。这种人肯定也是节制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贪财,因为别人的热心追求财富和巨大花费所需要达到的那种目的,是不会被他们当成一件重要事情来看待。哲学家在无论神还是人的事情上总是追求完整和完全的,没有什么比器量窄小和哲学家这种心灵品质更相反的了。一个人的眼界广阔,观察研究所有时代的一切实在,他不可能把自己的一条性命看得很重大,也不会把死看得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真正的哲学家还应该性格和谐,既不贪财又不偏窄,从小就是温良公正的人。学习起来还很聪敏,一个人做一件事,如果做得不好,废了好大劲收效甚微,他就不可能热爱这项工作。一个健忘的灵魂不能算作一个真正哲学家的天性,我们坚持哲学家需要良好的记性。最后,我们还得寻求天然有分寸而温雅的心灵,它本能的很容易导向每一事物的理念。
小阿同学给苏一盆冷水,我们刚听完你的这些讨论,是由于缺乏问答法的经验,在每一问之后被你论证一点点引入歧途,这种错误一点点累积,到总结结论的时候,发现已经偏离很大了,结论与我们原先的看法已经不一样了。
然而真正的真理不会因为口才高低而有所改变,作为事实,那些热爱哲学的那些人,不仅仅为了完成对自己的教育学了一点哲学,并且在年轻时就放下了它,而是把学习的时间拖得太长,以致其中大多人变成怪人,而那些被人为时最优秀的任务,也是被你称赞的这种学习变成了对城邦无用的人。(回归最开始的问题)
苏没有反对,“我觉得他们说得对”。这里开始,苏格拉底举出了一个船舵之喻来论证,也是他最著名的三个比喻之一。
船舵之喻
请设想一队船或一只船,船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船上有个船长,他身高力大超过船上的所有船员,但耳朵有点聋,眼睛不怎么好使,他的航海知识也不够高明,船上的水手都要争着要代替他做船长,都说自己有权掌舵,虽然他们从没学过航海知识,都说不出自己在何时跟谁学过航海术,而且,他们断言,航海术根本无法教,谁要是说可以教,他们就准备把他碎尸万段。同时他们围住船长强求他,甚至不折手段骗他把舵交给自己。有时他们失败了,别人被船长同意代为指挥,他们就杀死别人或把别人驱出船去,然后用麻醉药或酒之类的东西把高贵的船长困在,他们只为了多地船只的领导权,于是尽出船上的库存,吃喝玩乐,他们就照着自己希望的这么航行。不仅如此,凡是曾经参与阴谋,狡猾地帮助过他们从船长手里夺取权力的人,不论是出过注意,还是出过力,都被授以航海家,领航,船老大等荣誉称号,对不同伙的人,他们就骂是废物。其实真正的航海家必须注意年,季节,天气,星辰,风云,以及一切于航海有关的事情,如果他要成为船只真正的当权者的话,不管别人赞成于不赞成,这样的人必定都会是航海家。(这里把船比作城邦,把船主比作大众,把哄骗夺取船只的水手比作城邦现有的统治者,真正有资格做船长的人比作哲学家) 哲学家在我们城邦不受尊重也不用感到惊讶,但我们要告诉他们:他说哲学家中最优秀者对世人无用,这话是对的,但同时也要对他说清楚,最优秀哲学家的无用其责任不在哲学本身,更不在哲学家。因为船长要求水手受他管带,或者趋赴富人门庭(有学问的向没有学问的富人表示敬意),真正合乎自然的事情应该是这样,一个人病了,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应该是他们趋赴医生的家门去找医生,任何要求管治的人应该是他们自己登门去请有能力管治他们的人来管治他们。统治者如果真是有用的统治者,那么他去要求被统治者受他的统治是不自然的。 因此,根据这些情况看来,哲学这门最可贵的学问是不大可能得到反对者的尊重,然而使哲学蒙受最为巨大最为严重的诽谤的还是那些自称也是搞哲学的人,他们就是你在指出哲学的反对者说大多数搞哲学的人都是坏蛋,而其中的优秀者也是无用的。 现在,我们也可以指出,大多数哲学家变坏也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我们必须研究哲学家天性败坏的问题,为什么大多数人身上的这种天性败坏了,而少数人没有。然而世人惊讶的事,我们所称赞的那些自然天赋,其中每一个都能败坏自己所属的那个灵魂,拉着它离开哲学,这我是指勇敢,节制,以及我们列举过的其余的这些品质。当然也包括所谓的生活福利的因素:美观,富裕,身强体壮,在城邦李的上层家族关系。 得到最不适合的培养,那么最好的天赋就会被比差的天赋所得到的结果更坏,天赋最好的灵魂受到最坏的教育之后比谁都坏,巨大的罪行和纯粹的邪恶不是来自天赋差,而是来自天赋好的而被教育败坏的人。假定的哲学天赋,如果得到何时的教导,必定会成长而达到完全至善。但如果他像一株植物,不是在所需要的环境中被播种培养,就会长成一个完全相反的东西。就像很多人那样,相信真有什么青年背诡辩家所败坏,相信有什么私人诡辩家能够得上说败坏了青年。说这些话的人才是真正最大的诡辩家,不正是他们在最成功的的教育者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并且按照他们的意图在塑造着这些人吗。每当有许多人聚集到一起开会,他们就利用这些场合大呼小叫,或指责或赞许一些正在做得事,或正在说的话,无论他们的指责或赞许,无不言过其实,他们鼓掌哄闹,引起岩壁和会场的回声。在这种场合下,你想听一个年轻听众的心,会怎么动呢,有什么私人给他的教导能站得住不被众人的指责或赞许的洪流所卷走?他能不因此跟着大家说话,大家说好他也说好,大家说坏他也说坏,深圳跟大家一样地行事, 并进而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这些教育家和诡辩家在用言辞说不服的时候,就用行动强加于人,比如剥夺公民权利,罚款和死刑来惩治不服的人。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可以在和诡辩家和私人教师的对抗中,取得胜利,起这种年头都是一个很大的愚蠢,因为用美德教育顶起这段公众教育的势力造就出来的一种美德,这种事现在没有,过去不曾有,以后也不会有。这些政治家被叫做诡辩派,加以敌视的收取学费的私人教师,他们并不教授别的,也只教授众人在集会时所说的意见,并称之为智慧。就像一个饲养野兽的人在饲养的过程中了解野兽的习性和要求,这些人掌握了这些知识,把它叫做智慧,组成一套技艺,并用以教人,至于这些意见和要求的真是,其中什么事美的,什么是丑的,什么是善的,什么是恶的,什么是正义的和不正义的,他全都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按猛兽的意见使用所有这些名词,猛兽所喜欢的,他就称之为善,猛兽所不喜欢的,他就称之为恶,他讲不出任何别的道理来,只知道称必然的东西为正义的和美的。从没有能力给别人解释必然者和善者的本质实际上的差别是多大,这样的一个人,难道不是荒谬的教师吗? 我们之前也说过,没有多少人承认或相信真实存在的美只有美本身而不是众多事务的美,或者说,有的美只是任何事物本身而不是许多个别特殊的东西。因此,没有多少人可以成为哲学家。 现在我们的问题就回到了:天生的哲学家有什么办法可以坚持自己的研究一直走下去。 如果这种人从童年时就常常是孩子中的尖子,他的亲友和本城邦的通报都会打算等他长大了用他为自己办事,因此他们将跪倒在他脚下,向他祈求,致敬,估量他未来的权利,向他献媚。这种年轻人,假设他是一个大城邦的公民,在这里富有财产,出身高贵,加上自己身体魁梧,他不会野心勃勃不能自制,幻想自己不仅有能力支派希腊人的失误,而且有能力支配希腊世界外的事务,于是乎妄自尊大骄奢自满吗?处于这种精神状态下的人,如果别人轻轻走过来对他说真话,他头脑糊涂,而理性只是通过努力般的艰苦磨炼才能得到,你以为他在这种环境下容易听得进去吗?即使这个年轻人由于素质好接受了忠言,听懂了一点,动了心,被引向哲学之路,我们可以设想,这是他原来那个圈子里的人由于预感到自己将不再能得到他的帮忙,他们就不说任何话,做任何事来阻扰他或说服他并是说服他的人都无能为力,这个人也就没有能力继续研究哲学了,成了一个对公众无用的人。所以构成哲学家天赋的那些品质本身如果收到坏的教育或坏的环境的影响,就会成为某种背离哲学研究的原因。那些最配得上哲学的人就这么离开了哲学,使他孤独凄凉,他们自己也因过得不合适不真实的生活,与此同时那些配不上的追求者看到哲学而没亲人保护乘虚而入玷污了她,并使她蒙受了她的反对者加给她的那些恶名,说她的配有一些是一无用处,多数是应对许多罪恶负责的。 还有一种小人,他们发现这个地方没有主人,里面却是美名和荣誉头衔,他们就像一些逃出监狱进入神殿的囚徒一样,跳出自己的技艺圈子,进入了哲学的殿堂,须知,哲学虽然眼下处境不妙,但依然还保持着较之有其他技艺为高的声誉,许多不具完善天赋的人就这么被吸引过来,虽然他们的灵魂因为从事下贱的技艺和职业而变得残疾和畸形,正像他们的身体收到他们的技艺和职业损坏一样,他们被哲学吸引过来不是必然的吗?他们就像一个刚从监狱释放出来并且走了好运的癫头小铜匠,他洗了个澡,穿了件新外套,打扮的像个新郎,去和他主人的女儿-----一个事务照顾,处于贫穷孤独处境的姑娘结婚(貌似喜欢哲学的人和哲学结婚了)。这样出生的下一代,不是劣等的下贱货吗?因此那些不配学习哲学的人,不相称的和哲学结合起来的时候,我们该说他们会“生出”什么样的思想和意见来呢?他们不会生出确实可以被恰当的叫做诡辩,其中没有任何真实的,配得上或接近真知的东西来吗?(有毒的鸡汤) 至于我的情况完全是个例外,那是神迹,是以前很少有人遇到过的,或者压根从来不曾有任何人碰到过的,已经属于这极少数的道中之人,他们尝到了拥有哲学的甜头和幸福,已经充分的看到了群众的疯狂,知道当前城邦事务中没有什么可以说是健全的,也没有一个可以做正义的盟友,援助他们,使他们免于毁灭,这些极少数的真哲学家完全像一个人落入了野兽群一样,既不愿意参与作恶,又不能单枪匹马对抗所有野兽,因此大概只好能够对城邦的朋友有所帮助之前就对己对人都无贡献地早死了。由于所有这些缘故,所以哲学家都保持沉默,只注意自己的事情,他们就像一个风暴起尘土或雨雪时避于一堵墙之下的人一样,看别人干尽不法,但求自己得能终生不沾上不正义和罪恶,最后怀着善良的愿望和美好的期望而逝世,也就心满意足了。(柏拉图这是在为他的老师写下的注脚,也是苏格拉底一生的注脚) 至此,哲学受到非议的原因及非议的不公正性,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 小阿同学又问了,那当今政治制度哪一种适合哲学呢?苏回复:一个都没有,现行的政治制度我们所以怨它们,正是因为其中没有一种适合哲学本性的。哲学的本性也正是由于这个缘故而堕落变质,正如种子被播种在异乡土地上,结果通常总是被当地水土所克服而失去本性那样,哲学的生长也是如此,在不合适的制度下保不住自己的本性,而败坏变质了。 现在我们先解决另一个问题:一个受哲学主宰的城邦怎样才可以不腐败。苏回复小阿同学:不是我缺少愿望,如果说缺少什么的话,是缺少能力,只有这点能妨碍我,但你会亲眼看到我的热忱和勇敢的宣称,这个城邦应该用当前完全相反的做法从事研究哲学。 人们研究哲学时还是少年,他们在童年和成家立业之间这个阶段学习,他们刚开始接触到它的最苦难的(推理论证部分)部分时放弃了学习,他们就认为是一个完全的哲学家了。以后,他们有机会应邀去听一次别人的哲学辩论,就认为是一件大事,他们认为这种事应该在业余时间做的。这是当前的做法。应该完全相反的,当他们年少时,他们的学习和哲学功课应该适合儿童的接受能力,当他们长大成人的时候,他们主要应好好注意身体,为哲学研究准备好体力条件,随着年龄增长,当他们的灵魂开始达到成熟阶段时,他们应当加强对心灵的锻炼,当他们体力转衰,过来政治军事服务年龄时,应当让他们自在逍遥,一般不再担任繁重的工作,只从事哲学研究,如果我们要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幸福,并且当死亡来临时,在另一个世界也能得到同样的幸福。 小阿同学表示,你这语言了一个不短的时间啊。苏:不,和永恒的时间相比它算什么,不过,如果我们说服不了大众,也没什么奇怪,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我们的话成为现实,他们看到过的只是一种认为的生硬的堆砌词语的哲学,它不像我们进行论证时自然的相结合词句。一个人在言行两方面尽可能和至善本身完全相称想像的人统治着一个同样善的国家,这样的事情是他们所未见到过的,更谈不上多见的。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听到过自由人的正当论证,这种论证的目的在于想尽一切办法未得到知识而努力寻找真理,而对于那种只能在法庭上和私人谈话中导致意见和争端的狡黠和挑剔是敬而远之。 因为这些缘故,且由于预见到的这些缘故,所以我们尽管害怕,还是迫于真理,不得不宣称,只有在某种必然性碰巧破事当前被称为无用的那些极少数的未腐败的哲学家,出来主管城邦,并使得公民服从他们管理时,或者,只有在正当权的那些儿子,国王的儿子或当权者本人,国王本人,收到神的感化,真正爱上了真哲学时,只有这时,无论城市,国家还是个人才能达到完善。 因此,如果曾经在极其遥远的古代,或者目前正在某一我口们所不知道的遥远的蛮族国家,或者以后有朝一日,某种必然的命运迫使最善的哲学家管理国家,我们就准备竭力主张:我们所构想的体制是曾经实现过的,或正在实现的,或将会实现的,只要是哲学女神在控制国家。这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们不认为是不可能的,同时我们也承认这是件困难的事情。群众对哲学恐慰的根源在份哲学家身上?这些人闯进与他们无关的地 方,互相争心,充满敌意,并且老是进行人身攻击-—再没有比这种行为和哲学家不相称的了。须知,一个真正专心致志于真实存在的人是的确无暇关注琐碎人事,或者充满敌意和妒忌与人争吵不休的;他的注意力永远放在永恒不变的事物上,他看到这种事物相互间既不伤害也不被伤害,按照理性的要求有秩序地活动着,因而竭力模仿它们,并且尽可能使自己像它们。或者说,你认为一个人对自己所称赞的东西能不模仿吗?和神圣的秩序有着亲密交往的哲学家,在人力许可的地国两近会做百已旅雄有秋产和粉圣的。但是毁谤中伤是不在的。如果某种必然性迫使他把彼岸所看到的原型实际施加到国家和个人两个方面的人性因素上,塑造他们,你认为他们会表现出自己是塑造节制正义和一切公民美德的工匠吗?显然是绝对不会的。 如果群众知道了我们关于哲学家的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们就不会粗暴的对待哲学家,也会相信我们的话,一个城邦如果不经过艺术家按照圣神的原型家以描画,它是永远不可能幸福的。这个图画,首先他们将拿起城邦和人的素质就像拿起一块画板一样,首先把它擦净;这不是件容易事;但是无论如何,你知道他们和别的改革家第一个不同之处就在这里;在得到一个干净的对象或自己动手把它弄千净之前,他们是不肯动手描面个人或城邦的,也不肯着手立法的。苏:制度拟定之后,我想,他们在工作过程中大概会不时地向两个方向看望,向一个方向看绝对正义、美、节制等等,向另一方向看他们务力在人类中描画出来的它们的辜本,用各种方法加上人的肤色,使它像人,再根据荷马也称之为像神的那种特性——当它出现于人类时-一作出判断。(上面两段看起来有点费劲) 至此,他们也就拿不出上面理由来反对哲学家是热爱实在和真理的。也许,当我们说,在哲学家成为城邦的统治者之前,无论城邦还是公民个人都不能终止邪恶,我们用理论想像出来的制度也不能实现,他们对我们说的话,怒气也会小一些了,甚至已经十分温和,完全信服,以致单是羞耻心,可以同意我们的另一论断:国王或统治者的后代生儿有哲学天赋是可能的。 虽然我们也承认,使他们免于腐败是一件困难事,但是谁能断言,在全部时间里所有这些人之中永远不能有哪怕一个人免于腐败吗?但是的确,这样的人出一个就够了,如果有一个城邦服从他,他可以在这里实行全部理想制度的话,虽然眼下这个制度还没有人相信,但一个人就够了。他既成了那里的统治者,把我们描述过的那些法律和惯例制定出来,公民们情愿服从,这的确不是不可能。从立法的结论来看,我们的计划如能实现,那是最善的,实现虽然有困难,但不是不可能。 我们在前面故意规避了娶妇生子任命统治者这个难题,因为我知道完全绝对的真理会引起忌恨并且很难实现。现在让我们勇敢的主张:必须确定哲学家为最为完善的护卫者。这样的人自然是少数,各种天赋一起生在同一个人身上是罕见的,各种天赋大都是分开的。敏于学习,强于技艺,机智,灵敏,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品质,还有进取心,豁达大度,你知道它们是很少愿意生长到一起来,并且有秩序的和平稳定的过日子,一个人全具备这些品质的人会在偶然性指挥下被灵敏着团团转,于是失去全部的稳定性。可是一个天性稳定的人,人们可能宁可信任这种人:在战争中诚然不容易为恐怖所影响而感到害怕,但是学习起来也不容易受影响,仿佛麻木了一样,学不进去,当有什么智力方面的事情需要他们努力的时候,他们就会没完没了的打瞌睡打哈欠。我也曾经主张:一个人必须兼备这方面的优点,并且结合妥当,否则就不能让他受到高等教育,得到荣誉和权利。这种人是不得多的的。我们必须把他们放在许多学习中操练,注意观察他们的灵魂有没有能力胜任最大的学习。 小阿同学问:什么是最大的学习?由此引出善的概念和定义,最大的学习就是,学习善的理念。 苏回:我们之前辨别了灵魂里的三种品质:勇敢,智慧,节制,要最完善的认识这些美德,需要另走一条弯曲更长的路,走完这条路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这些作为前面的解释是足够的,必须要有精密的方法来解释清楚.任何有一点点够不上真实存在事务的水平,都是绝对不能作为标准的,因为任何不完善的事务都是不能作为别的事物的标准。 小阿继续问:还有什么课题比正义及我们所描述的其他美德更大?苏:是,还有更大的,就是关于正义之类的美德本身我们也必须不满足于现状只观其草图,我们必须注意背后的成品。我也多次说过:善的理念是最大的知识问题,关于正义等等的知识只有从他演绎出来的才是有用的有益的。关于善的理念,我们知道的也很少,如果我们不知道它,那么别的知识再多对我们也没有任何益处,正如别的东西,虽拥有而不拥有其善者,于我们无益一样。 再说,众人都认为善是快乐,高明点的人认为善是知识。后一种人也说不出知识指的是什么,最后只好说是善的知识。他们先是责怪我们不懂善,然后给善下定义时又把我们当做好像很懂善的样子,这怎么不可笑呢?因为,他们说它是关于善的知识,他们在这里用善这个词仿佛我们是一定懂得他的意思。给善下定义说它是快乐的那些人不也是有同样严重的思想混乱吗?或者说,他们到不得已时也只好承认,也有恶的快乐。总之我认为,一个人如果不知道正义和美是怎样才善,他就没有足够的资格做正义和美的护卫者,我揣测,没有一个人知道善之前能足够的知道正义和美。 眼下我们还是解释善到底是什么问题吧,我们先从善的儿子,就是那个看上去很像善的东西,来谈一谈。 我们之前多次提到过:一方面我们说有多种美的东西,善的东西存在,并且说每一种善的,美的东西又有多个,我们在给他们下定义的时候也是用复数形式的词语表达的。另一方面,我们也说过,有一个美本身,善本身,以及一切诸如此类者本身,相应于上述每组多个的东西,我们又都假定一个单一的理念,假定它是一个统一者,而称它为每一个体的实在。我们还说过,作为多个的东西,是看见的对象,不是思想的对象,理念则是思想的对象,不是看见的对象。而我们是用视觉可以看见可以看见的东西。 由此引出苏格拉底的第二个比喻:太阳之喻。(这个比喻也不太好理解,有点抽象) 虽然眼睛有视觉的能力,具有眼睛的人也企图利用这种能力,但有一种东西自然而特别适合这一目的第三种东西的存在,那么你知道,人的视觉就会什么也看不见,颜色也不能看见,这种东西就是光。光使我们的眼睛能够很好的被看见,是事物被很好的看见,也就是太阳。不管视觉本身也好,或者视觉所在的那个地方被我们叫做眼睛的器官也好,都不等于太阳,只是,所有感觉器官中,眼睛最像太阳一类的东西。 眼睛所具有的能力作为一种射流,乃取自太阳所放出的射流,太阳一方面不是视觉,另一方面是视觉的原因,又被视觉所看见。因此我们可以说:善在可见世界中所产生的儿子,那个很像的东西所指的就是太阳。太阳跟视觉和可见事物的关系,正好像可理知世界里面,善本身跟理智和可理知事物的关系一样。(太阳:善,可理知:理智,可理知事物:视觉) 当你的眼睛朝向太阳所照耀的东西看的时候,你的眼睛就会很清楚,同时这双眼睛,却显得有视觉。人的灵魂就好像眼睛一样,当他注视着真理与实在所照耀的对象时,它便能知道它们了解它们,显然是有了理智。但是当它转而去看那些暗淡的生灭世界时,它便只有了意见,模糊了起来,只有变动不定的意见了,又显得好像没有了理智。 现在我们必须承认:这个给予知识的对象以真理给予知识的主体以认知能力的东西,就是善的理念,它乃是知识和认知中的真理的原因。真理和知识都是美的,但善的理念比这两者更美。正如我们前面的比喻,可以把光和视觉看成好像太阳而不就是太阳一样,这里我们也可以把真理和知识比作善,但有不能把他们看成是善,善可敬得多。 太阳不仅使看见的对象被看见,并且使它们成长,成长和得到营养,虽然太阳本身不是产生。同样,我们也会说,知识的对象不仅从善得到它们的可知性,而且从善得到它们的存在和实在,虽然善本身不是实在,而是在地位和能力上都高于实在的东西。 另外补充两种东西:可见世界和可知世界 如果用一条线来代表它们,把这条线分成不相等的两部分,然后把这两部分的每一部分按照相等的比例再分成两个部分。假定第一个部分时可见世界,第二个部分时可知世界。在比较第二次分成的时候,以表示清楚和不清楚,你就会发现,可见世界区间内,第一部分可以代表影像,所谓影像指的是阴影,其次是水里或平滑固体上所反射出来的影子或其他东西,第二部分是第一部分的实体,它就是我们周围的动物以及一切自然物和全部人造物。在可见世界这两个部分的比例表示真实性,亦如影像与实物之比正如意见世界与知识世界的对比。 第二个部分可知世界:第一部分里,灵魂把可见世界中的那些本身也有自己的影像的实物作为影像,研究只能由假定出发,而不是由假定上升到原理,而是由假定下降到结论。第二部分:灵魂相反,从假定上升到高于假定的原理,不想前一部分一样使用影像,而只用理念,完全用来进行研究。 .....中间这个例子没耐心读了,数学不好几何学不好。 相当于这四个部分有四种灵魂状态:最高的一部分是理性,第二部分是理智,第三部分是新年,最后一部分是想象。(不是很懂)651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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