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第五卷

Young2022-12-06 10:49
第五卷读下来,会不自觉笑起来,苏格拉底提出来的很多观点,都能感到极大的被冒犯,这种冒犯性的东西也许在挑战自己的无知,教育本身或许也是一种冒犯。当然,这是两千多年前的观点,但很多石破天惊的先河让人为之致敬。 玻勒马霍斯对苏格拉底表示不满,前面谈到的全部辩论微不足道,关于妇女儿童的问题,即“朋友之间一切共有”这个原则可以应用到妇女儿童身上,应该怎么解释:对儿童的生育和培养的问题有什么高见,关于妇女儿童公有的问题有什么说明。格老孔补了一刀,希望苏格拉低回复,我们的护卫者应该怎样去把妇女和儿童归为公有,儿童从出生到接受正规教育,应该怎么培养他。 苏格拉底为此提出了三个波浪,每个波浪在当下的时代看来,都会感觉到极大的冒犯,我在读的时候,都觉得很荒谬,也确实,无论多么荒谬的观点,其实都有它的历史渊源,哪怕当时苏提的那些观点,实际上也会冲击到玻勒马霍斯和格老孔,在2000多年前,他的这些观点在雅典都是很难被人接受的。
男女平等
苏格拉底可能不是第一个提出男女平等的人,但他在2000多年前就能提出这个观点,无疑我们应该对他顶礼膜拜,1789,法国独立的人权宣言写的是:忽视人权和轻蔑人权是公众不幸和腐败的唯一原因,两年后1791年,一个妇女奥兰普德古热,写了一篇文章,论妇女和女公民的权力宣言,主张对妇女权力的无知和忽视是造成公民灾难和政治腐败的唯一原因,人生而自由,法律面前男女平等,妇女有平等的执政能力担任公共职务和各项工作。但奥兰普德古热最后的结局是上了断头台。这也是他对2000多年前柏拉图倡议男女平等的重申。 苏格拉底说,如果我们不分彼此地使用女子,照是应用男子那样,我们一定要给女子以同样的教育,同样给他们音乐和体育锻炼这两门功课来教育女子,并且还要给他们军事教育。只是这样违反当前风俗习惯,自然会招来别人的笑话,笑话女子在健身房赤身裸体和男子一起锻炼,包括年轻女子和年老女子,坚持在那儿锻炼。别人来批判女子赤身裸体锻炼的时候,可别忘了,希腊人,在不久以前还现在大多数野蛮人 那样,认为男子给人家看到赤身裸体也是可羞耻可笑呢。经验证明所有的这类食物的赤裸裸的比遮遮掩掩的要好,眼睛看起来可笑的事物在理性认为最善的事物面前也会变得不可笑。 苏主动提出:之前提到过,每个人应当天然的做适宜自己的工作,即说男女应该有相同的职业,又说它们之间有很大的自然差别,这岂不是凡自相矛盾的错误吗?但实际上,这种争论的艺术很多人不由自主的都掉入到这个陷阱种去,它们以为他们在辩论,实际上不过是在吵架而已,它们不懂得在研究一句话的时候怎样去辨别不同的含义,只知道在字面上寻找矛盾之处,它们咬文嚼字,互相顶嘴,并不是在做辩证式的讨论。(这种争论实际上就是色老杠精式的辩论,苏格拉底特别反对这种相对主义,顾左右而言他,前面也有过很多次) 我们承认过不同的禀赋应该从事不同的职业,男子与女子有不同的禀赋,但我们应该先思考不同样的禀赋究竟是什么意思,同样的禀赋又是什么意思。举个例子,一个男医生和一个男木工的禀赋就不同,如果男性和女性之间,发现男性或女性更加适合某一种职业,我们就可以把这种职业分配给男性或女性。但如果仅仅是生理上的区别,那么男性和女性应该都可以担任这种职业,我们还是相信,我们的护卫者和它们的妻子应该担任同样的职业为是。 在治理国家方面,没有一件事情是只有男性配担任女人担任不了的,没有别的东西可以作为每一个问题上的区分好天赋和坏天赋的依据,男女在学习治理国家方面的天赋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也没有任何一项管理国家的工作,因为女人在干而专属女人,或因为男人在干而专属于男人,各种天赋才能同样分布于男女性,根据自然,各种职务,男的女的都可以参加,总的来说,女的比男的弱一些。女人男人可以有同样的才能适宜于担任国家的保卫者的职务,分别在于女人弱一些男人强一些。女的护卫者必须裸体训练,既然他们以美德做衣服,他们必须同男人一起参加战争,以及履行其他护卫者的义务,这是他们唯一的职责。在这些工作种,他们承担的比较轻些,因为女性的体质要弱一些。如果有任何男人对女人裸体操练加以嘲笑,那是他们自己不智,反笑他人愚,他们显然不懂得自己在笑什么,在做什么,必须知道“有益则美,有害则丑”,现在是名言,以后也是名言。(应该说,苏格拉底也确实没有超脱出他那个年代年代的局限,但这些观点都也足以石破天惊,因为当时的雅典女性公民,是不可以出现在公共场合) 第二个浪头就更大了,苏格拉底主张废除私有家庭制度,吓掉了我下巴。 这些女人应该归这些男人共有,任何人不得于任何人组成一夫一妻的小家庭,同样地,儿童也都公有,父母不知道谁是自己的子女,子女不知道谁是自己的父母。结婚剩余方面,让立法者选出一些男人,同时选出一些女人,这些女人的品质和男人一样,然后把这些女人派给这些男人,这些男女同吃同住,没有任何私财,彼此在一起,共同锻炼,天然的需要导致两性的结合。为了避免两性行为方面的毫无秩序,杂乱无章,我们需要一些高明的手腕,让他们服用大量的药物,就是之前讲过医生的故事里的药物(虚假对神明毫无用处,对凡人作为一种药物还是有用的,但我们应该把药物留给医生,其他人一概不许碰),这是治理者为了被治理者的利益,有时不得不适用的假话和欺骗(也被称为高贵的谎言)。 最好的男人必须和最好的女人尽多结合在一起,反之最坏的与最坏的要尽少结合在一起,最好者的下一代必须培养成长,最坏者的下一代则不予养育,如果品种要保持高质量的话,除了治理者之外,别人不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进行过程,否则,护卫者之间难免互相争吵不团结,也可以设计一些巧妙的抽签,以试不合格者每次求偶的时候,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而不能怪治理者。优秀者的孩子,应该带到幼儿所去,交给保姆抚养,保姆住在城中的另一区,至于一般人或其他人剩下有先天缺陷的残疾的孩子,则秘密处理,有关情况谁也不知道。女人应该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为国家抚养儿女,男人过了跑步速度最快的年龄到五十五岁之间为国家生育儿女,如果超过这个年龄或不到这个年龄的任何人都不可以给国家生孩子,这是亵渎的不正义,这种孩子也是愚昧和淫乱的产物。 为了避免男人和女人的乱伦关系(因为谁都不知道谁是谁的孩子),这种亲属关系可以这样定义:当他们中间有一个做了新郎之后,他将所有在他结婚后第十个月或第七个月里出生的男孩作为他的儿子,女孩作为他的女儿,他们都叫他父亲,他又把这些儿女的儿女叫做孙子或孙女,所有孩子都把父母生自己期间的出生的男孩女孩称为兄弟姐妹,他们不允许有我们刚才讲的那种性关系。 这样可以团结化多为一,全体公民对于养生送死尽量做到万家同欢万家同悲,这种同甘共苦就是维系团结的纽带,对于一个国家来讲,可以让所有人更为团结,更为善良。一个国家大多数人,对同样的东西能够同样的说“我的”,“非我的”,这个国家就是管理得最好的国家。当一个国家最像一个人的时候,他是管理的最好的国家。任何一个公民有时遭遇好的,有时有坏的遭遇,这种国家很有可能会说,受苦的总是国家的一部分,有福应该同享,有难应该同当,就像一个人的手指受伤,整个身心作为一个人的有机体,在统一指挥下,对一部分所感受到的痛,浑身都感觉到了。 所有人碰到他所碰到的任何人都看作是和他有关系的,比如兄弟姐妹儿子女儿父母祖父母孙子孙女等,这些亲属名称不能只是一个空名,还需要必定的行动来配合,比如尊敬,孝顺,照顾他们。之前也讲过护卫者不应该有自己私人财产,私人的房屋土地,他们从其他公民那里得到报酬,是为了让他们成为名副其实的护卫者,防止他们把国家搞得四分五裂,把公有的东西说成我的,把妇女儿童当成自己的私产。他们最好还是对什么叫自己的同一看法,行动有同一目标,尽量团结一致,同甘共苦。这样彼此的诉讼也就不会发生了,因为他们一切公有,一身之外别无他物,这使他们不会产生纠纷。当然,我们的法律也将从一切方面促使护卫者们彼此和平工出。只要他们内部没有纷争,就不怕其他城邦其他人和他们闹纠纷或相互脑纠纷了,他们也将摆脱一些十分琐碎的事情,比如奉承富人,养活一家大小,借债还债,他们的胜利更光荣,他们受到公众奉养更全面,他们赢得的胜利是全国的资助,他们得到的报酬是他们以及他们的女儿都由公家供养。他们所需要的一切都由公家配给,活着为全国公民所敬重,死后备受哀荣备至的葬礼。之前我们谈到过我们没有使护卫者得到幸福,当时我们关心的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护卫者之所以是护卫者,是尽可能是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得到幸福,而不是为了某个阶级考虑,只使一个阶级得到幸福,这样看来,我们的护卫者比奥林匹克胜利的生活还要好,为什么还要和鞋匠其他匠人以及农民的生活对比呢。 如果护卫者不满足于一个适度的安稳,反而让一种愚蠢幼稚的快乐观念困扰支配以及利用权力损公肥私损人利己,那么他迟早会发现“在某种意义上半多余全”这句的确是至理名言。 还有个待研究的问题就是:这样的共同关系能否真正在人与人之间建立起来,接下来大段的冗述怎么做,比如:女人和男人一起出征,带着孩子一块(注意孩子的安全问题),战役期间男人他要爱谁就爱谁,谁都不许拒绝,如果他还在爱什么(男的或女的),他就会更热切的想要赢得光荣,再说结婚的机会对于优秀任务,应该多多益善,尽可能让他们多生孩子。 格劳孔表示,我们所描述的这样一种国家是否可以实现,如果可能,那应该使非常理想的(理想国,我称为乌托邦) 我们最开始研究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不正义,那么真正正义的人应该不能和正义本身一摸一样的,正义的人能够尽量接近正义的本身,我们应该就满意了,研究正义本身,是为了我们可以有一个模板,我们可以按照他所体现的标准,判断我们的幸福和不幸福成都,我们的目的不是要表明这些样板能称为现实存在的东西。如果一个画家画出了美的男子,但不能证明这个美男子的存在,我们也不应该说这个画家是一个糟糕的画家。我们现在只是用词句创造一个善的国家,如果一个国家管理的像我们描述的那样好,那也不应该说我们所描述的是最糟糕的理论。(苏格拉底再次回到了他的理念论,看不见的东西并不代表不存在,我们知道圆的存在,但我们画不出完美的圆。) 凡是说到的不一定能都要做到,真理也总是做到的比说到的要少。 我们不要老是着急证明我描述的东西是不是可以完全的做到,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个国家治理非常接近我们所描写的那样,我们就应该承认你(格老孔)所要求的已经达到了。苏为此提出,应该设法找到现行的那些城邦制度有哪些缺点阻碍了他们,按照我么所描写的法制去治理他,有什么极少数的变动就可以导致他们所企求的 符合我们建议的法律,如果一项变动就够了,那是最好的,一项不行就两项,总之变动越小越理想。 苏提出,有一项变动可以引起所要求的改革倒是可以实现,这并非轻而易举,最后扭扭捏捏抛出第三个浪头,也是最大最厉害的一个浪头。 除非哲学家成为我们这些国家的国王,能严肃认真的追求智慧,是政治权力与聪明才智合而为一,那些得此彼失,不能兼有的庸碌之徒,必须排除出去,否则对国家甚至是我想对人类都祸害无穷,永无宁日。我们前面描述的那种法律制度,都只能是海客谈瀛(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永远只能是空中阁楼。除了这个办法外,其他办法是不可能给个人给公众以幸福的。 首先必须给我们敢于认为应该做我们的治理者的那种哲学家以明确的界定,研究哲学和政治艺术的事情天然属于爱智者的哲学家兼政治家,哲学家是智慧的爱好者,他不是仅爱智慧的一部分,而是爱他的全部。真正的哲学家眼睛里盯着真理。就像我们所讨论的正义与非正义,美与丑这种类似的理念一样,就他们本身而言,各自为一,但由于它们和行动及物体相结合,它们彼此相结合又显得无处不是多,这种人可以理解美本身,就美本身领会到美本身,另一种人是声色的爱好者,喜欢美的声调,色彩形状以及一切由此而组成的艺术作品,但他们的思想不能认识并喜爱美本身,这种人能够认识到许多美的东西,但不能认识美本身,别人引导他去认识美本身,他还跟不上,就像一个人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他把相似的东西当成了事物本身,这不等于是在梦中吗。那种相反的人,这种人能认识到美本身,能够分别美本身包括美本身在内的许多具体的东西,又不吧美本身与含有美的许多个别东西混淆,这个人的一生就是清醒的,因此,我们可以说这种人的心智具有“知识”,而前一种人,由于只能有那样的“意见”,我们可以说他们的心智有的只是那点意见。 如何区分意见和知识,可以从有和无来辨别。完全有的东西是完全可知的,完全不能有的东西是完全不可知的,假设有一种东西,他即有又无,这种东西可能可以介于全有和全无之间。类比于,既然知识与有相关,无知与无相关,因此我们可以找出无知和知识之间的状况相对应的东西来,而这种东西叫做“意见”。意见和知识由于是不同的能力,它们必然具有不同的相关者,因此知识天然地与有相关,知识就是知道和有者的存在状况。那么显然,意见的对象一定也不是有(矛盾定律),我们也不能说一个人有意见,却是对无的有意见,如果一个人具有意见的人就是对某个东西具有意见了,那既然不是有,也不是无,那就是它(某个东西)是最正确的。所以意见既非知识,亦非无知。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状态,意见就是知识和无知两者之间的东西了。 苏(长舒一口气)再次Q到小玻同学,现在让那位爱看风景的人有话说出来了,要让他来答复我的问题,他不相信有永远不变的美本身或美的理念,而只相信有许多美的东西,他绝对不信任任何人的话,不信美本身是“一”,正义本身是“一”,以及其他许多东西都是“一”。要问问我们的好朋友,这么多美的东西理,难道没有一丁点丑的东西吗,在许多正义的东西里,难道不存在一丁点不正义吗,在许多虔诚的东西里,难道不存在一丁点不虔诚的东西吗。小格替他答复到:这许多的美的东西都会以某种方式显然即是美的,又是丑的。苏随机补充道:这些许多多样性的东西里,每一个都可以说是这样的,或那样的,除了是与不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去安置它们,须知,不可能找到比不存在更暗的地方,以致她更不实在一些,也不可能找到比存在更明朗的地方,以致使它更实在一些。 因此我们似乎可以发现,一般人关于美的东西以及其他东西的平常看法,游动于绝对存在和绝对不存在之间。但是我们前面已经找到了这类东西只是意见的对象,而不应该说成是知识的对象,这种东西游动于中间地区,且为中间的能力或官能所理解。那些只看到许许多多美的东西,正义的东西,虽有人指导,它们也始终不能看见美本身,正义本身,它们对一切都只能是有意见,对于那些它们具有意见的东西谈不上有所知。相反关于那些能看到每一事物本身,甚至永恒事物的人,我们应该说他们具有知识,而不是有意见,应该称他们为爱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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