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第二卷

Young2022-12-02 10:35
格劳孔提出三种正义,一种是我们要正义是因为正义本身就是好的,而不是要它的后果,一种是我们即爱它本身,又为了它的后果,还一种是我们爱它们并不是为了他们本身,而是为了报酬和其他种种附随而来的利益。苏支持第一种,正义属于最好的一种,一个人想要快乐,就得爱它,即因为它本身,又因为它的后果。 小格的论证非常有攻击性,他提出,一般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认为正义是一件苦事,他们拼命去干,图的是它的名和利,至于正义本身,人们是害怕的,是想尽量回避的。他从三个方面试图让苏回答:到底什么是正义,什么是不正义,它在人们的心灵里各产生什么力量。 第一种是,正义的本质和起源。人们说,做不正义的事是利,遭受不正义是害,遭受不正义所得的害远超过遭受正义所得的利,人们即尝到了干不正义的甜头,也遭受到不正义的苦,两种味道都尝到后,签订了契约,即不要得到不正义的惠,也不要吃不正义只亏,把守法践约叫合法的正义的。正义的本质就是最好和最坏的折中,所谓最好就是干了坏事不受惩罚,最坏就是干了好事而没法报复。正义既然是两者的折中,并不是因为它本身的真正善,而是因为这些人没有力量干不正义的事。一个真正有力量的人是不会签订契约。这就是正义的本质和来源。 第二种是,人们把正义付诸行动都不是心甘情愿的,是迫不得已,而不是因为正义本身善而去做的。如果一个正义的和不正义的人在一起,给他们随心所欲的权力,人的欲望也会勾引正义的人去做不正义的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人都是在法律的强迫之下,才走到正义这条路的。同时举出魔戒的神话,如果一个人拥有魔戒这样的能力,正义的人也不能坚定不移做正义的事,也会克制不住自己不拿别人的财务。者也证明没有人把正义当成是对自己的好事,心甘情愿去实行,做正义的事事勉强的。从不正义那里比从正义那里个人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第三种是,色老提到过,不正义的人似乎的确比正义的人过得要好得多。把最正义的生活和最不争议的生活作一番对照,引出,不正义的极限和正义的极限。不正义的最高境界就是嘴上仁义道德,肚子里男盗女娼,还要给坏事做绝的人最最正义的好名声。也就是说,不正义的人可以获得极高的报酬和利益,甚至可以获得更好的名声,一个假好人真坏人。对比正义的极限,一个真正好的人,让他不做坏事而有大逆不道之名,这样正义本身就可以经受考验,一个真好人必然正义凛然,鞠躬殉道,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坚守正义,死而后已。正义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将受到拷打折磨,戴着脚镣,烧瞎眼睛,受尽苦难,最后钉在十字架上。而死到临头,他才体会到不应该做一个真正正义的人,而应该做一个假正义人。埃斯库洛斯的诗句倒是更适用不正义的人,人们说不正义的人倒是真的务求实际,不慕虚名,他不要作为伪君子,而要做真实的人。 小格的这段论述应该说论点充分,有理有据,非常符合朴素民众对正义的理解和支持。趋利避害是本性,或许不是真理。 阿德曼托斯补充了其兄弟小格的观点,一个负有教育责任的父亲教育孩子,为人必须正义,这种敦敦告诫也并不是赞颂正义本身,而是颂扬来自正义的好名声,只要有了好名声,就可以身居高位,从好名声中得到种种好处,各路诗人赞扬正义,赞扬的也不是正义本身,而是好的名声带来的报酬。诗人和其他人关于正义的另外一种说法是,节制和正义固然美,但艰苦。纵欲和不正义则愉快。他们说指责不正义为寡廉鲜耻,不过流俗之见一番空论而已,不正义比正义更有利。他们尊敬有钱有势的坏人有好福气,对穷人弱者总是欺辱藐视。 阿德对苏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对于诸神与人共同关心的善恶的种种说法,对于那些年轻人,这些会对他们的心灵产生什么影响,他们会从中得出什么结论,知道该走什么样的路,做什么样的人,才能使自己的一生过得最有意义?是用堂堂正正,还是靠阴谋诡计来步步高升,安身立命,度过一生。要做一个正义的人,如果只是徒有正义之名,否则就是自讨苦吃。相反,如果我们不正义,却因此挣得正义之名,就是天大的福气。既然智者告诉我们“貌似”远胜“真是”。而且是幸福的关键,我何不全力以赴追求假象。(到底是要行正义,还是要承受不义) 阿德又提出,干坏事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天下又有那一件伟大的事情事容易的呢。如果干坏事被抓住,我们只需要用各种手段摆脱就行了,无论是拉帮结派,向法院作演说,硬逼软说,这样就可以尽得好处而不受惩罚。如果是面对诸神,诸神不能骗也不能逼。 阿德提出三种假设。假定没有神,或者有神而神不关心人间的事情,那么做了坏事被神发掘也就无所谓了。假定有神,而且神也关心我们的事,那我们知道关于神的一切都是通过故事和诗人的描述中知道的,那里也同时告诉我们,祭祀祷告和奉献祭品,就可以把诸神收买。对于诗人的话,要么全信要么全部信,如果我们全信,就可以放手去干坏事,然后拿出一部分不义之财祭祀献神。如果我们是正义的,诸神也不会惩罚我们,如果我们是不正义的,我们也可以收买诸神求情,最后也安然无恙。 如此以来,还有什么理由让人们去选择正义,而放弃极端的不正义呢。如果我们只是把正义拿来当作门面,做出道貌岸然的样子,人生前死后,对人对神都可以左右逢源,无往而不利,怎么可能说服一个聪明又才智的人叫他尊重正义呢?这种人怕是对任何赞扬正义的人只有嘲笑罢了。 阿德最后一击,从古至今,无论是英雄还是普通人,没有一个人是真正歌颂正义的,谴责不正义的,就是歌颂正义和谴责不正义,也不外乎是从名声,荣誉和利禄这些方面来说。正义本身是什么,力量何在,在人身上到底起什么作用,没有人说得清。你所谴责的不是不正义,而是不正义的外表,你不过是劝不正义者不要让人发觉而已。你认为正义是至善之一,是世上最好的东西之一,那些所谓好的东西,就是指不仅是它们的结果的好,尤其指他们本身好,我要你赞扬的正义是指:正义本身赐福于其所有者,不正义则赐祸于其所有者。 (阿德的对苏的提问是内核,既然苏赞美正义,那要去除赞颂的外表,从内核去解释,正义为什么高于不正义,如果不看书,我势必面对上述论断哑口无言) 苏格拉底由小见大来探讨正义的来源,也许在大的东西里由较多的正义,也更容易理解,首先探讨城邦的里的正义是什么(因为古希腊那时候都是由一个个城邦构建的,先古时代是没有个人的定义),如果我们能够想象一个城邦的成长,也就能看到那里的正义和不正义的成长。之所以要建立一个城邦是因为每个人不能单靠自己达到自足,我们需要很多东西,首先需要粮食,住房,衣服,也就是需要农夫,瓦匠,纺织工人,或者鞋匠,每个人在恰当的时候干适合他自己性格的工作,专搞这一行,这样就生产的东西就会又多又好。城邦逐渐扩大,也就需要更多的交换和贸易,这时候产生了商人,还有一些别的为我们服务的人,这种人有足够的力气,在智力上没什么长处,这些人按照一定的价格出卖劳动力,换取工资,他们是靠工资为生的人(也就是苦哈哈打工人)。 那么在我们的城邦里,何处可以找到正义和不正义呢,正义和不正义是哪些人带进城邦的呢?如果为了我们生活过得更好,除了物质基础,就会逐渐上升到精神追求,可能会想要绘画,刺绣,寻找金子,象牙,如果城邦不够大,势必会把她再扩大一点,再加上许多必要的人和物,如果我们想要足够大的耕地和牧场,我们势必要从邻居那里抢一块,而邻居如果不满足也会从我们这里抢一块,下一步我们就要走向战争了。战争需要的是一个军队来维持,才可以抵抗和驱逐敌人的入侵,保卫我们的生命财产。 之前我们讨论过,医术和骑术,甚至统治术都是一种技艺,那么军队打仗势必也是一种技艺。护卫是军队的战士,工作是重大的,他们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去种地,治病,或打工,也就需要更多的空闲空间,需要最多的知识和最多的训练,尽可能的挑选那些由天赋的人来守护这个城邦。护卫除了需要敏锐的品质,如果要斗得胜的话,还必须勇敢。他们还应该对自己的人温和,对敌人凶狠,否知,用不着敌人来消灭,他们自己就灭了自己。这种即温和又刚烈的人,除此之外,还需要对智慧的爱好,才能成为一个守卫者。苏举出了犬的例子,犬可以对陌生人凶狠,对主人却顺从, 狗的天性中有一种精细之处,这是一种对智慧有真正爱好的表现。一个动物都能却分敌友,你怎么能说它不爱学习呢?爱学习和爱智慧是一回事,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人温和,势必应该是一个天性爱学习爱智慧的人,这样一个城邦的真正善的护卫者的品质就集合了。 苏终于引出了正义和不正义在城邦中是如何产生的?这些护卫者既然爱学习爱智慧,必然有另外一个问题,他们的教育问题。(苏从头到尾的论述只是想引出这个来源:正义是需要被教育的,也就是正义的来源是教育,苏格拉底也主张教育的本质是一种回忆,是一种唤醒,我们所有的学习都只是在唤醒我们的出厂设置,而不是被灌输,人的所有知识在出生的时候都已经作为出厂设置存在了,而教育无非是一种回忆,回忆起我们的知识)。 凡事开头最重要,特别是生物,在幼小柔嫩的阶段,最容易接受陶冶,你要把它塑造成什么形式,就能塑造成什么形式。教育首先要审查故事的编者,接受他们编的好的故事,拒绝那些坏的故事。同时也指出赫西俄德和荷马诗人所编的那些假故事,最荒唐的莫过于把伟大的神描写得丑恶不堪,即使这些事事真的,也不应该随便将给单纯的年轻人听,必须痛加谴责,这些丑恶的假故事,也绝不应该让年轻人听到诸神之间的明争暗斗的事情,如果我们希望将来的保卫者,把彼此勾心斗角,耍弄阴谋诡计当作奇耻大辱的话。我们应该让年轻人相信城邦的公民之间没有任何争执,如果有的话便是犯罪,我们还必须强迫诗人按照这个意思写作。因为年轻人分辨不出什么是寓言,什么不是寓言,先入为主早年接受的见解总是根深蒂固不容易更改的。因此要特别注意,为了培养美德,儿童们最初听到的应该是最优美高尚的故事。 阿德问苏,诸神的正确标准是什么,苏回:神肯定是实在善的,故事应该永远把他们描述成善的,没有任何善的东西是有害的。阿德表示同意。苏继续,不作恶的东西不会成为任何恶的原因,善的东西是有益的,也是好事的原因,善者并不是一切事务的原因,只是好的,十五点原因,不是坏的事务的原因。神既然是善者,他也就不会成为一切事务的原因,神只是少数几种事物的原因,而不是大多数事物的原因,我们人世上好的事物比坏的事物少得多,而好的事物只能是神,坏的事物的原因,我们不能在神那儿找,只能去其他地方找。(这里不是特别懂) 神是善者的原因,而不是一切事物之因,任何事物一离开它的本相,他就要被改变,任何事物处于最好的状况之下,也是最不容易被别的东西所改变,神和一切属于神的事物,无论如何都肯定处于不能再好的状态了。如果一个神能变,它一定是变坏,因为我们定然不能够说神在美和善方面是缺失的。如果真是尽善尽美的,无论是哪个人或神,它都不会愿意让自己变坏的。如果一个神都想要改变自己,看起来还是,神和人都是尽善尽美,永远停留在自己单一的既定形式中。(这里苏格拉底提出了一个让后世诸多哲学家以此为基础的哲学理念:理念是完美的。) 诸神不能改变,神也不存在说谎的动机,心灵和神性也和虚伪都无缘,神在言行方面也是单一的,真实的,它是不会改变自己来欺骗世人。那也也应该同意:讲故事,写诗歌谈到神的时候,应当不把他们描写成随时变形的魔术师,在言行方面,他们不是那种用谎言来引导我们走上歧途的角色。 (苏格拉底这种大家长主义的教育,是我不太认同的,审查故事的标准和审查人的标准其实并没有在这里给出明确的答案,对年轻人的家长主义式的保护,甚至过于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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